学术争论从字母C在德语里的起伏命运

梁老师案：昨天我们发表了胡之朗同学的一篇论述德语中字母?的小文章，引起了很多老师和同学的兴趣，甚至还引来了商榷的声音。今天我就来看看李玥同学怎么说：

昨天梁老师刊登了一篇很有趣的德语发展史的观察《浅谈德语中也曾使用过的字母?》（以下简称《浅谈?》）（请参考浅谈德语中也曾使用过的?）。作者注意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在18至19世纪，尤其是德语Fraktur文本里，有ss和?共同存在的现象，比如Rasse和Ra?e。而据作者观察，这个现象仅仅限于词源是法语词的larace，这个“个例”由于他的“孤本体质”而让人尤为不解。但这真的只是个例吗?这里先从《浅谈?》论证所引用的文献探源。

《浅谈?》作者用到的P?dagogischeVerhandlungsbl?tter（以下简称《PV》）这个文献来源有不小的问题。《PV》作者说：

“magazin、bizarr、actrice、Horace（originalinAntiqua）被德国一些人错误的写做Magazin、bizarr、Actrize、Horaz（originalinFrantur,Unterschiedimgro?-klein-Schreibenvorhanden）。这种做法体现了德国人对法语发音的无知。因为按照法语发音他们应该是写作Maga?in,bi?ar,horas(originalinFraktur,einorthographischeUnterschiedzwischen?undsistimOriginalvorhanden)写的。”（übers.vonVerfasser）

显然，《PV》想讨论“外来语言引入德语时，如何书写才能体现出源语言的发音特性”这个问题。他的观点是保持源语言发音，使用源语言的发音体系。殊不知他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在他所列举的这些词magazin、bizarr、actrice、Horace除了actrice其余来源本就不是法语，而是意大利语！）《PV》作者可能自己也不是不知道，所以他在下面的论述里直接忽略了Actrice的例子，而这正是唯一一个发语词源的词。关于这个词的德语写法，我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18世纪戏剧理论研究，个人的经验里，看过Actrice绝对要多于Actrize。总结来说，《PV》作者批判的德语引入外来词的侧罗，恰好是他自己也支持的！德语里把magazin、bizarr、actrice、Horace（lat.Horatius/itl.Horazio）这些词里的z写作z没有别的原因，因为这些词词源就是写作z，不是s，也不是c！从《PV》中作者所批判的现象里，我们恰好可以看出，德语在借用外来词时候遵循的两个规律：1.如果外来语言和本语言有同样字母和写法就尽量保持源语言；2.在不产生误解的时候，而且既保持发音、也保持写法；3.遇到名词要在德语里大写。

由上面论述我们可以看出，《PV》作者再下面的论述和略带讽刺地发问：“为什么larace这个法语词引入德语以后没有被写成Raze”就非常可笑了。上面已经说过，德语采取的策略是：“尽量保持源语言的发音和写法。”注意，源语言！源语言是意大利用并且是z时候，保持z，这也保持了意大利语的发音。而源语言是法语的时候，这里larace提供了一个很有趣的例子：如果用了直接引入race，又想保持源语言发音的话，在德语里写Race显然是不行的，因为发音和法语发音是不对应的。那我进一步我们问：德语里谁可以发/s/呢？答案是：ss、?、?，而绝不是c。这里我为什么也要列出来?呢？因为查下语料库或者早一点的Brockhaus我们就可以发现，德语在引入法语词的时候，ss、?并存的现象不是个例：Fa?ade,Fassate就有并存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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