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松写给一个诗人的情诗
作家李轻松
写给一个人的情诗(组诗)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题记,兼致张若虚
■吹动
李白照着月亮的我境
这月的霜华,吹动那人格之美!
东坡照着月亮的物境
这月的冷峻,吹动那超然之美!
若虚照着月亮的虚境
这月之无穷,吹动那哲学之美!
月啊,让风吹动你的宇宙,我的洪荒
让那须臾而生的事物转瞬消亡。
月呵,让诗吹动你的嫦娥,我的广袖
是你让孤独丰富了心灵,
还是让心灵体味了孤独?
月啊,你流走了三生的春水,
却流不尽我半世的青春。
让花儿吹动那临风的少年
让白发吹动那乌黑的镜台
让酒杯吹动那葡萄的灯盏
让碎心吹动那寂静的光芒
我们想要的永恒,各在心野——
月就是我,我就是月。
月照着我,我照着月。
我要飞呵,飞向那澄澈的天空,
那无边的宇宙。用春秋、用魏晋、用唐宋
用武陵前的一声轻唤
来了?是了,我抱拳施礼,来也——
江水屏住呼吸,仿佛所有的气息与神韵,
都凝聚成清丽的骨骼与魂魄!
■月下吹笛
多么寂静啊!江水是开阔的,万物美如斯。
先生,吹笛的人也吹动着内伤,
在那流觞间,光阴被撕成了两面,
一面流于世间之累,专注那不舍之水,
一半困于半截朽木,一吹多年——
有些浮尘被什么拂去,江水屏息
那千古一轮,是从水面或唇上升起的吗?
那春天的气息在波纹之间——
瞬间把我照亮,嫩芽儿从手指里抽出
先生,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衣袂飘飞的你
那一副白面、一双纤指
江畔的那群白鹭、心上的那团烟树
都被你赋予了新意。只有桂花适于想象
适于芽尖儿上的月亮,任众鸟缠绕
那哀而不伤的流水与嘴唇
才配得上那清幽的笛孔,及最后一棒灰
箫声太过呜咽,琵琶太过激越
古筝太过凝重。只有长笛横在美人的嘴边
像一场单纯的约会,青春灵动,明月初升
我坚持吹笛,吹起那笛孔里的微风
时代的烟雨,自然而微凉的一幅江
■恰好初读
初读你时,我还少年,扑面而来的江水
光阴与明月,是那么的浩荡无边!
只觉得春天是如此的喧嚣,年华是如此的奢侈,
我所能挥霍的时光,层层叠叠不可穷尽。
而今我已中年,正是微雨的午后
那辗转的人生,看遍的无常
在阑珊中隐退,在回首中默然
剩下的是无边的宁静与一脸的惭愧。
当然,还有隐约的白鹤,翩然落地
仿佛我来到了江边,等待一个人,
没有巨大的欢喜,但也没有刻骨的哀伤,
只是在月亮初升的时候,我口吟清风
不多不少的喜悦与不增不減的爱情,
慢慢地,让香草与脸庞都湿漉漉的……
李轻松
■从此天涯一首诗
多年来,我写过那么多的诗,
但独独不敢给你写过一首。
我掌握了太多的词藻与修辞
却怕写喧哗了,也怕写轻浮了,
当然更怕写死寂了。
那离别的伤感,被笛声吹薄
阁楼上的姑娘眼有余光
即使是从此天涯,我也不会断肠。
被时光浸染过的心,成为自己的心经
每天念到三个时辰,那一己之惑
为久久不能挣脱的自我低而又低
哪一首超拔于天地的诗能吟诵给你呢?
先生,我也许越过了那些浮躁的年月,
免不了的流俗,化不开的阴郁
都因你的而清新如画——
无比疏朗的眉目,有了灵动之气
一本秘籍被仙人翻阅
那纷纷的落英之手!你破译的宇庙苍茫
都有了纤毫毕现的波涛,和一清见底的澄澈。
■有月亮的水边
……多么好啊,你没有任何背景留在人间,
反而给了我一个无限想象的空间,
我任性地编织你,而每个人都能把你想象一遍,
那便是千万个不同的你了——
这样,一个人的深夜里,
我的夜色被那一江的春水滋润得如此丰饶,
我似乎感受到你的呼吸了,隔着千年,
我和月亮坐在水边,与你换了韵
成为透明的两只酒杯或葡萄
洗尽了六朝的脂粉,慢慢地步入你的芳甸
不再惧怕一下子被留在旷野之上
也不再惧怕那片刻的灿烂突然笑意如灰,
时光短暂到手不能书写……
■春天的戏剧
是的,写春天的戏剧,我不想在春天里写,
我想在寒冬里写。这样,我抬高了枝条与御柳
却压低了蝶翅。一个人的春之薄暮……
在霏霏的阴雨中,枝头上奋力挤出的一点春意
又被寒流笼罩。我只关心你为何绽放,
却不关心你如何绽放。此刻西风自凉
想象那一树一树的桃花与新绿——
被风吹起的样子,少有的凋零之意
江水一样的蔓延。而我擅用肢体表达……
在此之前,读《诗经》的感觉最好——
那未经雕琢的璞玉,那蚌里珍珠
那流淌的自然之书!率真与质朴之人,是可爱的。
后来那堆砌的江山、那奢靡的红粉,
纵使百般推敲也是有痕迹的。
李轻松编剧的大型舞台剧
《春江花月夜》剧照
■抽离感
东方之美,美在内在的曲折幽深,
美在人生哲学!从入世到出世,
都是严肃的人生道理,现实的柴米油盐,
需要被艺术虚无。一种凌空的舞蹈
仿佛那巨大的喧嚣置于空荡荡的舞台上
唱得越是繁华,内心就越是空旷
那极尽夸张的脸谱、那大开大合的唱腔
那十八般武艺,都是对现实世界的一种抵抗。
是的,真正的艺术不是顺从而是无限的抵抗!
一句唱词便把底处的凄凉唱尽,
一掀门帘便是两种身世,两个世界,
一挥马鞭便过了万水千山,
一桌二椅,演尽了三生三世十里春风
还有那袖里乾坤与指间锦绣
这是何等的高级!先生—
也许我不必太追究你的身世
只是春天过去了一半,你还没有还家
人生也已过半,本来就是假戏真做
或真戏假做。本来就是不该有隔阂
不必太逼真,只要意会便好……
而我固执地把你当成月,
把月当成你。不在意阴影里的虚与实
只在意你哲学的意味与宇宙的广度
先生,我还能再现你的东方之月吗?
用抽离出的现实,描绘你的膝下草木,头顶清风
■人生这场旅行
当然,仅仅有一场爱情是不够的。
你的这一场时空之旅,就是一场大写意
一次空灵的调剂。这一张一弛
构成了飞马闪电,桃花春色
而光华是短暂的,黑暗是永恒的,
你宽袍、广袖,立于归宿的中心
与万物一体?还是与自我一体
先生,人生就是要设置无数的障碍,
有的有解有的无解,但文学的意义
便在这跨越与消解之间灿烂起来——
仿佛那锣鼓点之间,一腔的悲怆
纷纭与刺目。经纶里的桃红
自我中的无数个非我,都有了超拔之意……
■不如归去
东风吹破了嗓音,也吹破了草尖上的露珠
你无视的部分,被占卜者占为己有
而你山中一夜,醉里桃花
星空入了怀,春水润了心
那一副临风的骨骼,被吹得茁壮
现实的挤压断了你的仕途,却是另一番恩情
夹缝中容不下你清越的行走。你的诗稿呢?
在一场灾难中化为灰烬,
还是被你亲手焚毁?或者就像我想象的那样,
为一段清泉之爱,你消失于天地之间,
你的诗便也融入宇宙万物之中了。
那一刻,你随船顺流而下,在那个春夜里,
你手里的诗稿像翩翩的蝴蝶,
纷纷投入春江之水。像起舞的亡灵,
与天地相融……没有悲哀、痛苦,只有欣慰与寂静
人间风月尚好,哪及你世外逍遥?
李轻松担任编剧的实验诗剧
《向日葵》剧照
■青枫浦
我不愿认它仅是一个地名,
更认它是我的桃花源——
只要我愿意,它就在我的所爱之地
在我的明月楼上,玉户帘中
谁最先见到江月,我就最先见过谁
……死有何惧?死是另一种生,
就像这万里婵娟,西落东升。
就像这潮起潮落,白云去矣!
生生不息,便是永恒——
先生,生同生死同死,
与生死同游的人,头顶不灭的明月
脚下长流的春水,都有了遗世的孤立!
鸟类都是盲的,越盲就越是自由的!
任凭什么方向。青枫浦上暗淡的波光
有了耀眼的心跳,壮美的白发
水面上云集了辽阔的丝绸,春风的马匹
你白衣飘飘,立于一叶小舟
渐渐消失于天地之间,青枫浦约等于虚无。
■唱与和
让我们唱和吧,先生——
用你闲来的一杯酒
黄昏里捣破的歌声,空空的渔火
笑里朗月瞬息千万里
我却只为一瓢饮,一个君子
美人美酒,只有美名是寂寞的!
你有多少流水之痛,我就有多少痴癫之狂
你给了我春天不同的色彩,我拍遍栏杆
头上一片白雪,人生的无常,便也是了……
我,自我,我的影子,那主观的世界
因了俊逸的你,刚刚下过一场微观的雨
唐朝的天高,高过所有朝代的影子
多少告别,都在春寒之夜
那不可言说的火,烧红了嘴唇,心肝,繁星
多少诗行都在史册之外,尤其是你
谁最先触到了虚无,谁就最先触到了宇宙
我的那些逆流,在三月,都顺从了你的意志
该开花的结果,该发芽的生根
还有多少迷离之月,携带了你的微风
那未知之境,裹挟着我内心的戏剧
在你淡出的时刻,我悄然登场、应答……
■我所钟爱的……
我要为你写一首诗,还要写一出京剧,
只有那样的百转千回才能配得上你。
我要进三步退两步地爱你
拿出我的童子功,用海岛冰轮写你:
——“怕流水年华春去渺”
我喜欢那阴平与阳平的映照
开口音与闭口音的交错,
一运手一运眼的流苏,
一转身一回眸的繁华与寂寞……
我所钟爱的西皮流水,尤爱散板
四平调更是我独尊,只用单纯的笛音
凭空就会响起旷野的悲鸿之声,
所幸我还肝肠未断……
李轻松参加诗会
■无处不悲欢
我要如何与你相遇啊,先生?
我要选择哪一个无瑕的年月,
哪一座无字的墓碑,
哪一片无语的春之暮野,
等在哪一轮明月之下,
才可以成为月下的新人与云朵
雪后的驿桥边,停顿的仙鹤
千年不过是一座篱笆,
要越过的关山千重,红袖里似锦
在诗里或在逝水里与你相遇?
天下明月,无处不悲欢!
我吟过这句诗后,一阵微风便入了林,
月华是洗过的。一阵薄雪便覆过乌丝
菊花是觉悟的。那滔滔不绝的诉说,
如美人口中悬着一条大江
敢问先生,看那轮明月,照过古人,
也照着今人,你我不过是那月下的一粒尘埃
江中的一道水波而已,
那不灭的万古光阴,
只有一只神的白鹭,恍惚而过——
■春风第一枝
反复地寻找你的简历,实在够简,
十六字,只有几个关键词旁溢而出:
吴中四士、文词俊透、誉满京城、兖州兵曹。
历史似乎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这便是恰好的你、恰好的神秘——
我尤爱这个“透”字,其实“俊”已够干净,
何况还那么“透”,瞬间便是一清见底了。
何来何往?在第一枝的枝头
纠结着尘世的喧嚣、孤立的少年
身前的经典身后的日月
所谓的孤篇,是二十四桥边
沙鸥惊飞。你以一枝海棠压倒春天
以一缕东风压倒全唐
你要挣脱的流霜、白沙汀上
使你获得了哲学的高度!
在捣衣声中闲步,离人的春光隐现
使你获得了生死的秘诀!
你便有了“顶峰中的顶峰”——
人生是何等的辽阔啊!可与天地比肩
更可以送美人兮,到任何枫叶的水边
而你的诗篇都已了无踪迹
像一双翅膀扑打空山,一座空谷扑灭了兰花
有人焚了稿,你却焚了心
让巨大的疼痛哺育火焰,熄灭的不全是灰烬……
■白银器皿
写一份蚀骨之爱,但必得是不能实现的爱情,
谁扶直了炊烟、跌倒了落日?
谁用一只鸽子的羽毛就抵达了神祗
谁就是诗歌之灵!那些仙人们
白袍加身,有如雪花飘落,
细水在诗词的腰间
透露出艺术的底细
那脱俗的帘中、透明的剑、闪亮的白银,
对你来说,这就是你的明月,
飞天的度母。那古老的器皿盛满了鱼纹
《诗经》里的鸟兽、夭桃与草籽
都逃不脱自然的法则、众神的法相
你与天地通灵的只是一缕炊烟
遍地的敌手、俗世里的君子、乱世中的王
这棋盘走到绝境,必有一场盛大的别离,
必有生而死死而生,必有美人的灵魂出窍
这难言的安顿之心,扁舟子扁舟子
顺流与逆流无所谓幸与不幸,
天空降下了丝绸与草纸
我要替你再现这个梦啊,我要成为你梦的一部分。
梦里的恩赐春雨、月亮羽毛、莲花灯盏……
李轻松
■写给一个诗人的情诗
—一首诗背后的故事
大概从年开始,我突然对唐代的一位诗人产生极大的兴趣,他就是张若虚。那一年,文学大讲堂约我做一个讲座,我绞尽脑汁,忽然一个题目跃进脑海:中国古典文学中的月亮情结。纵观古代文学史,诗人们对月亮的抒书可以说达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境界,其数量之多、水平之高空前绝后。我便快速地提炼出三位诗人:李白、苏轼与张若虚。我认真地阅读了他们关于月亮的诗作,同时也对其进行了比较。我的结论是,李白的月亮是我境,表达的是人格之美;东坡的月亮是物境,体现的是超然之美;若虚的月亮是虚境,抒发的是哲学之美。基于我的阅读经历,我对李白与东坡之月了解较多,我曾说过读李白是我一生的事情。但是对于若虚,我是忽略的,也许是因为他存世之作少之又少,也许是我与他隔着一道哲思的天河。通过那个讲座,我在查找张若虚的相关资料时发现,历史的记载对他可谓是极简,只有十六个字。我无法在他的身世与经历中获得任何有效的联想,这使我一度产生极度的困惑。一个伟大的诗人,他以一首孤篇力压全唐,这其中包含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曲折经历与孤独岁月的淘洗啊!
我在为诗人遗憾的同时也庆幸他给了我一个难得的想象空间,在那里,我可以自由想象,任性穿行,可以上天入地,与他相遇与他对话。在此过程中,我用戏剧的形式,把这些臆想记录下来。开始写的是京剧,因为那一时期,我十分迷恋戏曲,而京剧无疑因其端庄气韵是我最喜爱的剧种之一。我在那节律之中,一板一眼地走近他,有时觉得已经接近了他的灵魂,有时又觉得与他相隔十万八千里。我调动了我从小积累下来的古典诗词写作经验,再也京剧唱词相融合,一首一首写下来,竟然发现我的童子功还在,那真的是有一种繁花中央的盛意。我以极大的热情想把它搬到舞台上,可是排一台京剧可谓是工程浩大,非我能力所及。后来就以一场话剧在年的最后一天呈现出来,可以说那是我一生中最享受的迎新方式。
对此,我依然不满足,我又以散文诗的方式,把我对若虚的月亮做了一个另类的阐释,我在《我的春江我的月》里,天马行空般的猜想他,行云流水般地环绕他,极尽我的词语之繁盛,有多少惊艳就有多少悲凉。那一番天地自然,只有繁华落尽之后才能抵达他。忽然有一天,我觉得我可以用诗书写他了。一个组诗的题目出现在眼前,那就是《月照着我,我照着月》——兼致张若虚。
17年初,我带着外甥女到北京参加艺考,每天她进了考场,我在超市或快餐店里找一个座位,一边等她一边在那种分外嘈杂的环境里开始我的写作。我带了一个ipad,在记事本里写诗,第一次用手写而没用拼音或五笔,我觉得那也是我向他向古老的汉语致敬的方式之一。那里人来人往,但我如入无人之境,所有的喧嚣都不能入耳,我完全沉浸在张若虚的月光之中。在他的覆盖下,我温润如水,超拔天地,与他进行着一场穿越时空的千古对话。那是我写的最酣畅淋漓的一组诗,往往这一首还未写完,下一首已经跃然而出,那种追问如一场浩荡江水源源不断。我的指间也有月华倾泻,穿透那时间的黑暗,瞬间便照亮我的生命。我写得有如春江一般哗哗流淌,我的春夜,我的花朵,都在我虚拟的月光中,都有了另一番模样。
就在外甥女考试结束的最后一个夜晚,我躺在宾馆的床上,打开文件想继续,不知哪里操作错误,居然一键下去,那个文件瞬间踪影皆无,我无论如何寻找,都是了无痕迹。那一刻,我绝望得连眼泪都不会流了……
几十首诗,他们就像一些小生命,是我的心血孕育而成。失去了他们,就像失去了我的半条命。很长时间我都没缓过神来,一想起来,就犹如失恋般的那种疼痛,弥漫心头。我不知是什么力量拿走了我的那些诗作,更不知命运之手为何会轻轻抹去我的心血。我犹如掉进了深渊,很久都喘不上那口气来,躺在黑夜的底层,任凭时光流逝,失魂落魄……
一个月后,我慢慢地疗好了伤,觉得又有力气重新开始了。我振作起来,又从头开始写,可惜灵感都是具有一过性的,它不可能再重来一回。我后来写的这些诗完全是新作,没有以前那些诗的一点影子,因为我的诗歌都是在特定的时间环境情绪下产生,它们来过即逝,不可能重现。其实我永远记不住我写过的诗句,它们都是神来之笔,过后即忘。所以我丢失的那些诗也永远地沉进时光底下,永失我爱……
后来写的这组诗包括《吹动》《月下吹笛》《无处不悲欢》《恰好初读》《从此天涯一首诗》《春天的戏剧》《春风第一枝》《有月亮的水边》《我所钟爱的……》《白银器皿》《抽离感》《人生这场旅行》《不如归去》《青枫浦》《唱与和》15首,分别发表在《诗刊》《星星》和《草堂》,也是因为这组诗,我获得了第二届草堂诗歌奖。
接着,我又回到了戏剧上,有了这组诗打底,我对若虚又有了一些全新的理解与想象,我的故事又一次获得了新生。我把它以音乐剧的形式再次重新结构,再重新写一遍唱词,那也是另一种诗,依然是几十首的规模,它们浩浩荡荡奔涌而来,淹没了我过往的所有缺憾,以一种吟唱的方式回响在岁月之中。
年10月27日,这部戏剧在北京首演,我请来了在京的诗友前来观看,其实我不仅是想让他们看戏,更想让他们听我被唱出来的诗。那天,我坐在观众席上,陶醉在诗情剧情之中,依然会想起我流落到记忆暗河里的那些诗,像一个个小生命,小流星,再不可面世,心里还会涌上阵痛。
这些剧诗,是我对若虚的另一种解读,是带韵的,也是带情节的,如果可能,我想问问若虚,我给你写了那么多诗歌,你更喜欢哪一种呢?或许是我丢失的那些,被你那双神秘之手悄悄拿走?无论如何,这是我此生给一个人写诗最多的一次,也许,是唯一的一次罢。
李轻松,生于六十年代,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曾在精神病院工作五年。八十年代开始文学创作,曾参加过第十八届青春诗会,荣获第五届华文青年诗人奖,-年度首都师范大学驻校诗人,年度中国最佳诗歌奖、年度优秀诗人奖、中国诗歌排行榜双年度女诗人奖、第二届草堂诗歌奖等。有诗剧《向日葵》、国乐剧《春江花月夜》、京剧《战沈州》、话剧《寻找艾薇儿》等呈现,另有影视作品多部,现为职业编剧。
主要作品
诗集:
1,《垂落之姿》,中国文联
2,《李轻松诗歌》,太白文艺
3,《冰凉桃花》,汉语资料馆
4,《无限河山》,春风文艺
5,《无力重述的事物》,,天读民居书院
6,《在群山之上》,沈阳出版社
长篇小说:
1,《玫瑰血》,青海人民
2,《玫瑰墟》,漓江
3,《花街》,时代文艺
4,《心碎》,春风文艺
5,《大西迁》(合作),春风文艺
6,《风中的蝴蝶》,中国工人
7,《跟孤独的人说说话》,现代出版社
散文随笔集:
1,《女性意识》,广播电视
2,《行走与停顿》,沈阳出版社
3,专栏《行走与停顿》南方周末
4,珠江晚报专栏
儿童文学:
1,童话集《小布丁与小辫子》,,白山出版社
2,长篇童话《孤岛的九个春天孩子》,
,辽宁少年儿童出版
纪实文学:
《军中姐妹》,年,作家出版社
戏剧:
1,评剧《神圣的天职》(合作),沈阳评剧院
2,诗剧《向日葵》,北京舞蹈学院
3,话剧《春江花月夜》(合作),,沈阳师范大学
4,剧本朗读·原创力量之《春江花月夜》,,9沈阳大学
5,评剧《霓虹灯下的哨兵》(改编),,6,沈阳评剧院
6,国乐剧《春江花月夜》,,10,北京民乐团
7,京剧《战沈州》,,11,沈阳京剧团
8,评剧《杜十娘》(改编),,6,沈阳评剧院
9,话剧《寻找艾薇儿》,,6,辽宁大学艺术学院
10,话剧《辅导员》,,9,鞍山师范学院
电影:
1,《欠我十万零五千》(合作),盛世华锐出品
2,《黄河女人》(合作),中影集团
3,《洋妞到我家》(联合编剧),大汉天下传媒、江西电影制片厂、电影频道
4,《无悔的心》(合作),八一电影制片厂
5,《我在原地等你》(合作),
丽水吉曼星空文化传媒有限公司
电视剧:
1,长篇电视连续剧《伴你到永远》(合作),
中央八套,年
2,长篇电视连续剧《暖爱》(合作),安徽卫视,,11
静修·共渡·生长
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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