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推荐王辰瑶新闻使用者一个亟待重
王辰瑶,南京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副教授,南大“传播与历史”研究小组成员。南京大学新闻传播学院硕士研究生范英杰做了大量文献整理工作,并与作者多次讨论,对文章亦有贡献。本文原载《南京社会科学》年第1期。
(图片作者:Y.M.,取自互联网)
年8月6日,《纽约时报》宣布付费数字订阅者突破万大关。这一事实被媒介分析者称为具有“里程碑”的意义,因为尽管报纸的销量一路下滑,但加上这万付费数字订阅者后,“购买”时报的读者总计约有万,已经超过了它在上世纪90年代创下的万份发行量峰值。[①]《纽约时报》的努力可以说代表了新闻业试图在网络时代重新掌握话语权,再续辉煌的雄心——去年11月6日,《经济学人》杂志推出了每日更新的APP应用“Espresso”[②]、今年8月25日《华尔街日报》在官方客户端外再推出一款精选APP“What’sNews”[③]。就连收视率下滑不那么明显的电视新闻业,也试图甩开电视机,争取那些不用电视看新闻的观众。一项报告指出,CBS推出的新的移动网络新闻产品CBSN,就是要吸引那些与电脑相伴出生的“千禧一代”[④]。可以说,新闻业已经从最初的震惊和打击中觉醒过来,新闻组织对新媒体技术的创新使用成为一种全球性的现象。新闻业意图重整雄风的努力或许都可归结为这样一句话,要在网络时代赢回新闻使用者。
但是这马上就带来了一系列问题:谁是新闻使用者?他们与前网络时代的报刊新闻读者、电视新闻观众是相同或特征相似的一群人吗?他们如何在变化了的社会语境下使用新闻媒介并且将其和自己的日常生活相关联?这些问题本身并不新鲜,谱系庞大的受众研究一直在试图理解包括新闻受众在内的人群,但从概念到范式,总是分歧多多,90年代以来网络技术的发展,也一再挑战了与“大众传媒”具有伴生关系的传统“受众研究”。麦奎尔(Mcquail,)承认,现在应该已经有足够的现实变化和必要的理论准备来提出一个新的范式了,这与他在年出版的《受众分析》一书中所持的相对温和的修正立场相比,可谓更有了一些激进的转变。麦奎尔注意到,作为一个集合性名称的“受众”越来越难于表征现实,而“使用者”(users)一词正在变得流行。《新媒体手册》的作者(LievrouwandLivingstone,:10)认为:“‘受众’这个术语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仍然是适用于大众媒介研究的,但是却很少适用于新媒体。在许多重要的方面,‘受众’正在变成‘使用者’。‘使用者’这个术语能更好地表现出参与的多样性”。
国内文献则偏爱用“用户”一词来重新表述网络时代的媒介受众。中国知网数据表明:从年到年,十年间篇名中出现“用户”的“新闻与传媒”类论文增长了约10倍。与此同时,以“读者”为篇名的论文数则从年开始逐年下降。但是正如研究者所担心的,在新闻学中引入“用户”容易引起争议,“因为从字面上看它经济色彩很重,容易让人担心对新闻媒体的公益性和人文精神的排斥。”(蔡雯,)考虑到“用户”与“产品”、“市场”等词语的绑定关系确实可能窄化网络时代新闻媒介使用研究的丰富理论内涵,本文建议采用“使用者”(对应于user的原意)来描述这一群体,并试图从历史的、情境化的以及传播者与使用者之关系的角度来重新阐释这一始终变化着的群体。
网络时代所提供的信息类型远远超过大众传播时代,本文集中于讨论新闻这一特殊信息品类的使用者。作为一种关于当下的“知识”(Park,),新闻不仅具有“主导性”的叙述作用(Cline,),而且也是当代人社会交往的重要基础。但尽管在媒介研究和传播效果研究的谱系中,有关受众、媒介使用者的定量定性成果颇丰,“人们对新闻受众的所知却惊人得少”(Bird,:)。部分原因是媒介中心主义或曰“编辑部独大”(臧国仁,:3-4)的思想,使得新闻业和新闻学研究都容易产生忽视使用者的倾向,即便研究也多是从“效用”的角度,将异质、主动、日常化的新闻使用简化为几个人口统计学上的变量。不过近年来,国际新闻学研究对这种偏向已经有所警惕,彼得斯(ChrisPeters)、卡本蒂尔(NicoCarpentier)、施罗德(KimChristianSchr?der)等一大批学者都开始采用更加开放、灵活,并且更能体现使用者之主体地位的研究视角。比如,从时间性与空间性的角度来理解新闻使用行为(Peters,)、从日常生活出发,理解人们为什么使用新闻媒介(Schr?der,etc.,)等等。很多研究治白癜风长沙哪家医院好白癜风复发怎么办
转载请注明:http://www.shijichaoguyj.com/wxjs/117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