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座先导文献学视角下的佛教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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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十九世纪末以来,西域地区出土了大量的非汉语文书,其中的佛教文书为当代佛教研究提供了诸多新材料。为了帮助同学们了解西域梵语和藏语文书的存藏情况和研究现状,大致把握梵藏佛教文献,经萨尔吉老师同意,我们特将其旧文《西域发现的非汉语文书的整理与研究——以梵语藏语文献为中心》刊于此处,该文原载于《敦煌吐魯番研究》第十九卷(上海古籍出版社,)。

西域发现的非汉语文书的整理与研究——以梵语藏语文献为中心

萨尔吉

一范围的界定

此处所讲的西域非汉语文书,其范围不仅仅限于敦煌藏经洞发现的文书,也包括前人在玉门关以西、葱岭以东,即狭义的西域地区发现的文书,根据发现地区的不同,可以大致分为丝绸之路南道和北道文书。近些年新疆新发现的文书,虽然发现地点不明,也纳入考察的范围,为表述方便,上述文书统称为西域文献。此外,从文书的来源看,上述文书并非仅仅在当地写成,也有部分文书是从其他地区流入,目前我们除个别个案外,无法准确界定文书的来源地,因此我们仅仅以文书发现者或持有者宣称的发现地为主要依据。另外,近些年在西藏阿里地区和拉萨周边地区也发现了与敦煌藏文文献有极大相似度的古藏文文书,有人认为这些文书应该也来自敦煌地区,但因为整理研究工作才刚刚开始,许多问题还有待于澄清,因此,除非必要,一般不纳入考察范围。我们还需注意的是文书真伪的判定,虽然梵语藏语文献在这方面的情况要好得多,但是也不排除有作伪的可能,此处对近年新发现的文书的讨论,除非有确凿证据,一般也不做真伪判定。

二敦煌及中亚梵语写本

直接发现于敦煌藏经洞的梵语佛教写本并不多,韦勒(KlausWille)曾经对已经比定的文献有过总结,从他提供的信息来看,敦煌藏经洞的梵语佛教写本早期主要由瓦雷·普散(LouisdeLaValléePoussin,—)校勘编辑完成,目前已经比定的文献有18种。

关于中亚梵语文献的发现与整理研究,散见于前人著述,此处对近些年的新进展略述一二。这其中最重要的有如下几项:一是年创价大学国际佛教学高等研究所与英国国家图书馆达成协议,就该馆所藏中亚梵语文献进行整理和数字化工作,目前已经出版三卷四册(,,);二是年创价大学国际佛教学高等研究所与俄罗斯圣彼得堡东方文献研究所合作,逐步出版后者所藏西域梵语佛教文献,目前已经出版一卷();三是年在斯坦福大学召开的关于梵语佛教文献收藏、整理和研究情况的学术会议(会议论文集于年正式出版)。以下引述的信息主要来源于上述三项研究成果。

2.1英国国家图书馆

英国国家图书馆的中亚梵语文献可以分为霍恩雷(A.F.RudolfHoernle,—)藏品、斯坦因(SirMarcAurelStein,—)藏品和斯克莱因(ClarmontPercivalSkrine,—)藏品。关于霍恩雷藏品的最新介绍可以参看厄休拉·辛姆斯威廉姆斯(UrsulaSims-Williams)年和年的文章。关于斯坦因藏品的最新介绍可以参看汪海岚(HelenWang)和帕金斯(JohnPerkins)年的研究。关于斯克莱因藏品的情况可以参看丹尼尔·沃(DanielC.Waugh)和厄休拉·辛姆斯威廉姆斯年的文章。

霍恩雷藏品可以分为三个部分:一是年至年的搜集品,二是年以后的搜集品,三是霍恩雷自己的搜集品。霍恩雷对中亚梵语写本的研究始于他对年在西北印度巴赫沙里村(Bakhshali,今属巴基斯坦)出土的桦树皮残卷的解读,从年至年,他就此发表了一系列文章,释读出这是一件佚名的数学文献。年在库车发现的桦树皮医学文献,即通常所称的鲍威尔写本(Bowermanuscript)则将霍恩雷的目光拉到了新疆地区,他对该写本的解读集中体现在年在印度刊布的三卷册的书籍中。

年至年的霍恩雷藏品也称中亚文物英国搜集品(BritishCollectionofAntiquitiesfromCentralAsia)。从年开始,霍恩雷先后收到英国驻拉达克联合专员戈弗雷(StuartHillGodfrey,—)、驻克什米尔官员塔尔博特(SirAdelbertCecilTalbot,—)、驻喀什代表马继业(GeorgeHallidayMacartney,—)寄达的23包文物,此后开始他对新疆发现的文书的编目、研究工作。后来证明,写本中有和田文物贩子伪造的文书。年,这批文物中的大部分入藏英国博物馆。

年,霍恩雷离开印度,定居英国牛津。从年开始,他陆续收到发现于和田和库车地区的文书,并着手研究。这项研究最重要的成果无疑是年出版的《新疆出土佛教文献丛残》第一卷,其中诸多写本的比定、编辑工作是众多学者通力协作的结果,从书首所列的主要撰写人来看,有列维(SylvainLévi,—)、托玛斯(FrederickWilliamThomas,—)、吕德斯(HeinrichLüders,—)、柯诺夫(StenKonow,—)、巴内特(LionelDavidBarnett,—)、帕吉特(FrederichEdenPargiter,—)、沙畹(Emmanuel-édouardChavannes,—)等人。在释读工作中,霍恩雷将写本寄送给了包括洛伊曼(ErnstLeumann,—)在内的不同学者,其时正在洛伊曼那里学习的日本学者渡边海旭(WatanabeKaikioku,—)也曾比定出诸多写本,虽然他本人的释读报告从未发表,但是比定出的许多残片被霍恩雷收录进了《新疆出土佛教文献丛残》中。该书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梵语写本;第二部分是于阗语、龟兹语写本,以及汉语-于阗语、藏语-于阗语双语写本。书中宣称对梵语写本的编排是根据南条文雄的目录,但实际的编排则是律藏文献、小乘经、大乘经、赞颂。

霍恩雷自己的搜集品包括年他从韦伯(ReverendF.Weber)手里收购的8份写本,年,该批写本被牛津大学图书馆购入。他还将其他一些梵语、俗语和印地语写本出售给了图宾根大学图书馆,以及书商哈拉索维茨(OttoHarrassowitz,—)。

除了学术研究,霍恩雷还参与了对斯坦因第一、第二次中亚探险搜集品的分配工作,第一次中亚探险搜集品的分配方案于年形成,实际的工作则到年完成;在第二次中亚探险搜集品的分配中,件梵语文献中,有61件入藏英国博物馆,件入藏印度事务部图书馆。

年霍恩雷逝世后,其藏品被托玛斯从牛津转移到了印度事务部图书馆,但是大约30余件写本,包括霍恩雷年提供给吕德斯、巴内特和托玛斯借阅的部分梵文写本被保存在了柏林国家图书馆(Staatsbibliothek,Berlin),另外还有60件写本下落不明,很可能在一战中丢失了。

年,孔兹(EdwardConze,—)检视了霍恩雷藏品中的部分梵语写本。托玛斯的学生贝利(SirHaroldWalterBailey,—)也检视过霍恩雷藏品,年他发表了他当时所能接触到的所有于阗语写本。这之后对霍恩雷藏品梵语写本的再次检视则是年以后。

斯坦因藏品主要由他的三次中亚探险考察所得构成(—年、—年、—年),他的中亚搜集品早期主要在英国博物馆和英属印度政府之间进行分配,其中印度部分主要由德里的印度国家博物馆、印度事务部图书馆、拉合尔艺术博物馆和加尔各答亚洲博物馆几家分藏,梵藏语文献主要收藏在印度事务部图书馆。年英国国家图书馆成立,中亚藏品从英国博物馆东方印本写本部移至此处;年,印度事务部藏品从外交部移至英国国家图书馆,组成东方和印度事务藏品,年更名为亚洲、太平洋和非洲藏品(APAC)。

斯坦因第一、第二次中亚探险发现的部分梵语写本最初委托霍恩雷进行编目、研究,部分比定和释读的成果发表在《古代和田》和《塞林底亚》中,一些梵语写本后来也收录进了《新疆出土佛教文献丛残》。斯坦因第三次中亚探险发现的部分梵语写本的比定和释读是由帕吉特完成的,发表在《亚洲腹地》中。英国国家图书馆还藏有一份巴内特编写的未发表的中亚写本简目。斯坦因在克什米尔所获的梵语写本早期有克劳森的一个编目。

斯克莱因从年至年担任英国驻喀什总领事,他在任期间搜集的梵语于阗语写本于年入藏英国博物馆东方印本写本部,其中包含以前被划归为斯坦因藏品的40叶的喀什噶尔写本《法华经》。

年,在霍恩雷藏品中“重新发现”了一批来源不明的梵语写本残片,以及62件于阗语残片,所有写本的字体都是南道婆罗谜字体,种种证据显示它们有些应该是斯坦因年在喀达里克(Khadaliq)发掘所获,有些是斯坦因年至年间从文物贩子手中获得的。

对英国国家图书馆收藏的分属不同藏品的中亚梵语写本第一次通盘检视,是在年由施杰我在厄休拉·辛姆斯威廉姆斯的协助下完成,其后,厄休拉·辛姆斯威廉姆斯又根据不同藏品而有专文论述。年和年,韦勒连续发表两篇文章,给出了英国国家图书馆霍恩雷和斯坦因藏品中一些新近比定的梵文残卷的名录。年的文章中他给出了斯坦因第三次考察中在龟兹附近的吉格达里克(Jigdaliq)寻获的25片梵文写本残片中新比定出的5片残叶,以及斯坦因在吐峪沟所获的1片《出曜经》残叶。值得注意的是,因为残片的碎小,以及字体的相似,部分梵语残片曾被归入吐火罗语残片中,反之亦然。年韦勒在霍恩雷藏品中比定出27片原来被划归为吐火罗语的梵语残片,后来他又比定出38片被划归为吐火罗语的梵语残片。韦勒还比定出黄文弼年出版的《塔里木盆地考古记》中提到的在焉耆锡格沁明屋发现的1片残叶为《法华经》。

年韦勒检视了一包编号为霍恩雷号的藏品,上面的笔记标明收到的时间为年6月19日,发现地点为通古孜巴什(TunquzBash,今新疆新和县),内有份残卷,其中只有1片为贝叶,其余均为纸本。韦勒给出了目前已经比定出的份写本残片的经题,其中有5份属于吐火罗语残片,另外有一份疑似为《月灯三昧经》的大乘经典,是这批写本中目前所知的唯一的大乘经典。韦勒给出了这批写本中除吐火罗语残片外的所有写本的转写,但是这批写本的照片在国际敦煌项目网站上还未公布。

—年,辛嶋静志和韦勒联合编辑出版了英国国家图书馆霍恩雷和斯坦因藏品中的梵语写本,其中包括Or.、Or.、Or.-、Or.编号下的梵语和部分吐火罗语残片,以及敦煌发现的《大般若波罗蜜多经》、丹丹乌里克发现的《金刚经》。

关于英国国家图书馆收藏的中亚梵语写本的确切数字有几种不同的说法,根据辛嶋静志(—)年的统计,英国国家图书馆收藏的中亚梵语写本超过号;汪海岚年的统计是约号;辛嶋静志年的统计是件,韦勒统计的最新资料则是约片残页,其中叶已经完成数字化工作。

2.2法国国家图书馆

法国国家图书馆的中亚梵语写本主要来自伯希和(PaulPelliot,—)中亚探险考察所得(—),虽然列维、菲利奥札(JeanFilliozat)都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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