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道教哲学和东方音乐起源探讨二者与太

治疗白癜风的医院 http://www.xxzywj.com/m/

作者:乂一

摘要:

“太一”一词在道教哲学中十分常见,如以道家思想为主的杂家著作《淮南子》和《吕氏春秋》。“太一”的重要性体现在道教中的“太一”为万物之根本,并且承载了道教创世神话的基础。而身为创造性艺术之一的音乐,也自然而然地表现了其本身与万物的亲密关系。于是,通过了解万物和太一的关系,便可以认识到音乐必定来自于“太一”,所以,本文将主要通过《太一生水》、《吕氏春秋》和《乐记》探讨道教哲学和东方音乐与“太一”的本体论关系。

关键词:太一、道教哲学、本体论、音乐起源、《太一生水》、《乐记》、《吕氏春秋》

一、道与太一

“太一”在道教哲学中译作万物起源的起源,但如果想要进一步了解“太一”一词的意思,便可借助道教创世神话《太一生水》探索为什么“太一”可以看作为万物起源的起源。

首先,需证明《太一生水》并非是宇宙论而是本体论,因为宇宙论注重于在已经构建成基本背景框架或已经建立宇宙存在的事实后,再给出的新思考。本体论则侧重于阐述万物的本性,并描述背景框架的生成过程(即宇宙的诞生过程)。而《太一生水》所讲述的内容包括宇宙的生成和时空背景的诞生,也证明了“太一”为万物之本,所以《太一生水》的内容为本体论。为了能够更好的在本文第二部分理解“太一”和音乐的关系,就需要先了解太一和万物的关系,所以下面将详细地解释《太一生水》全文的意思。

“太一生水,水反辅太一,是以成天。”(《太一生水》原文第一句)

“生”是“太一”和“水”的关系,指的是一种本体化的创生,也就是一种从无到有,从虚空到诞生的创造性方式。这里的“水”则是一个托其名的抽象形态,也就是说此“水”非彼“水”,而是能够承载万物的容器,即时间。同时,时间之所以可以当作万物的容器,是因为无论做什么事情,时间都会流逝。由于“水”可以看作是万物基底,所以“太一”便是时空诞生起点的起点,也可以作为是万物的起源。

其次,“水反辅太一”中的“辅”是一种反向规定,也就是说时间反过来规定了起源。因为“太一”是一个过于抽象的状态,所以这时需要时间做为限定条件,以此达到平衡。这里的反向规定可以被看作是车轮和车轴的关系,即双方的运动需相互依赖。而“是以成天”中的“天”可以被理解为开放性的场域,也可以说是空间的诞生。但此处使用的是“成”,而并非“生”,是因为“生”是一种从无到有的运动方式,而“成”却是一种在一定基础上的二次创生。所以,这句话表达了起点诞生时间,时间规定起点,时间产出空间。

“天反辅太一,是以成地。”(《太一生水》原文第二句)

这里的“天”依旧是开放性的场域,即空间。而空间再次反向规定“太一”,使得“太一”的本体状态更加明确。然而“天”、“水”和“太一”组成的三角关系造就了“太一”的解域性和结域性,简单来说就是“太一”可以被空间和时间限制,也可以不被限制。因为“太一”能够生出空间和时间,但是两者也可以规定“太一”。而这里的“地”是指一种可闭合且可有限的空间,即承载着改变的能力的空间。也就是说,“天”仅仅是自身对外敞开,所以是无限大的。而“地”则是自身能够包容一切事物的空间,相对来说,是有限的。再换种说法,“天”代表个体面向万物,却不顾万物与个体的任何关系。而“地”是代表个体已经面向万物,并且包容万物与个体的所有关系。

“天地复相辅也,是以成神明。“(《太一生水》原文第三句)

“天““地”相互依存,便可以生成“神明”。但这里的“神明”并非是天上会法术的神明,而是空间的两种形态。这两种形态分别是内在精神意识和空间化的直观,前者称作“神”,后者称为“明“。“神”是敞开性闭合,而“明”是闭合性敞开。也就是说“神”是完全偏向内在的,“明”则是稍微偏向外在的。简单来说,“神”是指遇事后出现的想法,“明”则是指遇事后给出的态度。而这两种空间形态可以构成名为“神明”的内在体验维度,即构成意识。

“神明复相辅也,是以成阴阳。”(《太一生水》原文第四句)

“神明”相互依存,便可以生成“阴阳”。在这里的“神”可以根据字形法看作为雷电,“明”则看作日月,雷电日月则是云气。而“神”生出“阴”,“明”生出“阳”,所以“阴”是云气的聚合,“阳”是云气的散逸。云气的聚散就是生命力的聚散。在这里需要注重的是此处的“阴阳“关系并非是大众认知范畴内的,因为这里的“阴”是生命力的象征,而“阳”是生命力的停止。原因是“阴”所代表的是一种由散到聚的运动方式,代表从无生命力到有生命力。其次,阴”是柔的,所以更易变化。“阴”也象征着未来,因为未来是变化未知的。而“阳“是由聚到散的运动方式,代表从有生命力到无生命力。这里的“阳”是不易变化的,因为在道教中过于明亮的事物是僵硬的,所以“阳”也象征着不会有任何新改变的过去。

“阴阳复相辅也,是以成四时。”(《太一生水》原文第五句)

“阴阳”相互依存,便可以生成“四时”。而“阴阳”之所以能够产生“四时”,是因为“四时”是四种时间象位,而“阴阳”中也存在四个状态,即少阴,少阳,太阴,太阳。所以四种时间象位和四个阴阳状态一一对应,便是“阴阳”生“四时”的原因。而“四时”的四种时间象位分别是生生(生出生命力),生灭(生命力的毁灭),灭生(灭亡力量的产生)和灭灭(灭亡力量的毁灭)。这四个阶段也可以用佛教中的成、住、坏、空来解释,即诞生,存活,出现问题和消失。就如人类的一生一样,先是出生,之后成长,后期得病,最终离世。而万物的生命实则也都是如此。

“四时复相辅也,是以成仓然。“(《太一生水》原文第六句)

“四时”相互依存,便可以生成“仓然”。此处的“仓然”实则就是冷热,因为这里的“仓”对应的其实是“沧”,“然”对应的则是“燃”。而“仓然”和“四时”的关系可以通过春夏秋冬解释,因为四个季节分别对应生生,生灭,灭生和灭灭,同时春夏秋冬也代表冷热的交替。由此可见,需先有四个时间,才能出现于时间相对应的冷热关系。其次,“仓”代表停止,“然”代表活力,因为水在寒冷的环境下会冻成冰,而冰是不容易改变外形的,即不易变化的。但水在非固体的情况下,却是极易改变外形的,所以“然”代表活力。

“仓然复相辅也,是以成湿燥”(《太一生水》原文第七句)

“仓然”相互依存,便可以生成“湿燥”。由于先有“神明”,后有“湿燥”,而“神明”在前文给予的释义为敞开性闭合和闭合性敞开。所以这里的“湿燥”也有类似的解释方法,即“湿”为热的冷,“燥”为冷的热。热的冷可以被看作为肉体,因为肉体的外表是多样化的,能力却是被限制的,即人体的器官和构成很复杂,却依旧需要面对疾病和死亡。而冷的热则可以被看作为“语言”,即精神方面。因为精神的形态是模糊的,但是确实承载着无数的创造性。

“湿燥复相辅也,成岁而止。”(《太一生水》原文第八句)

“湿燥”相互依存,最终便形成“岁”。这里的“岁”指的是年岁。全文从“太一生水”的“生”到“成岁而止”的“止”,代表此本体论结束。虽然在《太一生水》中“成岁而止”的后面还有一段,但是那些是从“岁”再反推回“太一”,意思和前八句基本相同,所以在此不做过多解释。[1][2]

由此可见,全文通过“太一”这一起点,一步步生成万物。主要关系如下图所示。

但需要阐明的是“太一”并不是“道”,不过“道”包括“太一”。因为“道”是空间化的“水”,所以“道”便是万物和“太一”的承载物,或者说是世界存在的道路。道教哲学中的“道”是一种看不见,摸不到,没有明确形态,也没办法用语言准确形容的状态,却能够诞生且承担一切。所以,如果能够寻找到存在与不存在的中间点时,便能理解“道”的含义。

再说回“太一”本身,首先“太一是无相的存在,其次“太一”是一种隐藏在有常中的无常。其有常体现在”太一”只能生“水”,可无常便是“水”可承载万物,而万物的根本便是无穷无尽的变化。

总而言之,能够诞生时空的存在,谓之“太一”。

二、太一,道和音乐

“音乐之所由来者远矣,生于度量,本于太一”(吕氏春秋·大乐)[3]。这是太一在音乐上最早的起源说。而这句话也明确地指出音乐生于“度量”,而根本来自于“太一”,即度量也由太一所生。

第一,先解释一下“太一”在这句话里的概念。此处的“太一”和道教中的“太一”实则相同,因为《吕氏春秋》是以道教思想为核心,融合儒家、墨家和法家的杂家名著。关于“太一”书中提到“道也者,至精也,不可为形,不可为名,强为之谓之太一。”[3]这里明确地说明了太一是无形的,所以符合道教《太一生水》中对于“太一”的抽象化描述。[4]

其次,在《乐记》中提到“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而动,故形于声。声相应,故生变;变成方,谓之音;比音而乐之,及干戚羽旄,谓之乐。”[5]由此可见,“音”的诞生来源于人心在感受不同事物时的变化。[6]而此处的“人心”即为道教中的“神明”,也就是心灵意识层面;“物”则可以看作是外界的事物,即由“阴阳”和“四时”产生的“仓然”、“湿燥”。通过反推,“湿燥”来自于“仓然”,“仓然”来自于“四时”,“四时”来自于“阴阳”,“阴阳”来自于“神明”。而“神明”的出现需要空间和时间承载,“天”、“地”和“水”又生于“太一”,所以音乐依旧是因“太一”而生。

随后,这句话进一步地解释了“声”的出现,即人心因外界事物出现感受和情绪,便用“声”表达出来。把这些“声”按着一定规律排序后,就从简单的“声”,变成了有旋律的“音”。如果在“音”的基础上进行演唱、演奏,再配上类似干戚和羽旄作为道具的舞蹈,便成了“乐”。所以,依《乐记》所说,“声”、“音”、“乐”实为三种不同的形式,并且是一个逐渐复杂化的递进关系。

统而言之,无论是《乐记》中对于“太一”的描述,还是《吕氏春秋》中对它的解释,都证明了“太一”是虚化却存在的,也是身为一切的起点。而音乐自然属于一切的一部分,所以也来自于太一。

第二,解释一下前文中提到的“生于度量”。根据《吕氏春秋·适音》所说“夫乐有适…何谓适?衷音之适也。何谓衷?大不出钧,重不过石,小大轻重之衷也。”[7]由此可见,音乐虽然无形,却是真实存在的。而“度量”便是传递音乐的载体的形制,即乐器的外形和构造,但此处的乐器是指所有能够发出声音的事物。由此可见,“度量”是万物的一部分,而万物来自于“水”,“水”则生于“太一”,所以“度量”的本性便是“太一”。[6]

三、结论

综上所述,道教中的“太一”为万物的起源,而万物的变化造就了音乐的出现,所以“太一”自然而然成为了音乐的本性。由此延伸出,本性为“太一”的事物不只有音乐,因为世上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太一”。由此证明,“太一”作为一切实在的最终本性成就了它的本体论。

参考文献及引用:

[1]《太一生水》

[2]未明子“否定主义(2-2-2)——道家哲学的至高法要:太一生水“.Bilibili.-04-06

[3]《吕氏春秋·大乐》

[4]半璧“音乐起源中“太一”起源说是什么意思?”.知乎-03-14

[5]《礼记·乐记》

[6]刘蓝."论音乐起源于"太一"."天津音乐学院学报03():28-33.

[7]吉联抗.().呂氏春秋中的音乐史料.上海文艺出版社.

[8]《吕氏春秋·适音》

[9]《淮南子·诠言训》



转载请注明:http://www.shijichaoguyj.com/wxgs/12875.html

  • 上一篇文章:
  • 下一篇文章: 没有了
  • 网站简介| 发布优势| 服务条款| 隐私保护| 广告合作| 网站地图| 版权申明

    当前时间: